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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腿渐渐使不上力。他低骂一句,加重了手上按摩的力道,顺着猪身从上至下挤压。汗蛰着眼睛,他闭上一只继续,心里的慌张擂起鼓来。

干燥的衣袖垫着手指从上方伸来帮他擦去汗,他眼前终于清晰。居意游做不了其他的,只能轻拍他背部缓解紧张。

“先让开,我拿了催产素。”裴则渡蹲下掏出针管,动作起来。

一管药推注进入,母猪状态并未好转,叫声依旧听得人提心吊胆,它已然憋得浑身发紫、四腿抽搐。

几人看得难受,却又无计可施。就像齐显说的,全靠它自己努力。

“老师呢?老师去哪了?”裴则渡问。

“不清楚,刚刚接了电话就不见了。”

齐显给猪顺着气,忽然他抬头看向居意游,嘴巴张了张又合上。

居意游覆上他按摩的手捏了捏:“你想说什么?”

“要不…”

“没事的,你说。”

“要不,试试掏产?”

“掏产?”

“算了,还是——”

居意游望向蹲坐的裴则渡,大声道:“齐显说想试试掏产。”

“掏产?是提前预习了吗?还没学过,”裴则渡顿了顿,径直走去工具棚拿来一次性手套,“但是试试也行。”

齐显面露不忍:“可以打麻药吗?”

裴则渡叹气:“课例不用麻药,所以没有准备。你预习到哪种程度?我们轮流还是怎么样?速战速决,它能少受点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