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了眼那些曾经跟他称兄道弟的‘老朋友’,越看越没意思,眼底的讥讽更深了。
老话说的果真没错,人一旦失势,周围的人就都做鸟兽飞走。
齐惟在大厅待了20分钟就想走了,正准备离开宴厅时,高琅换了套西服从偏厅走了出来。
一扫休闲室里狼狈的模样,风度翩翩地拿着酒杯跟宋源有说有笑,一看他们相熟的姿态,齐惟突然觉的真的挺没意思的,觉着自己那几个月里真他妈像个瞎眼的傻逼。
二话不说,他放下高脚杯懒懒地往大门走去。在背影消失后,正在跟齐茂华说话的高琅不经意地转头,在他刚刚停留过的位置看了两眼,下颌线上的肌肉突然绷紧,捏在酒杯上的指腹猛地褪去血色。
令人啼笑皆非的宴会结束后,齐惟彻底不管寰宇那个乱摊子了,在国外玩了半个月才回榕城。
刚回来就听说澳泰近期很不太平,所有的调职换血,一切的根源点全都关于徐家突然冒出来的表少爷——徐琅。
这个名字的出现齐惟就没兴趣再继续往后听,也没有那个闲工夫,散完心,也该做正经事了,再不出现怕是正中某些人的下怀。
南郊马场,引导员小心翼翼地牵着马脖子上的缰绳,带着一人一马在内场里的绿茵地上慢走。
齐惟翘起二郎腿,坐在他左手边的男人心不在焉地拿着文件,视线却十分专注,带了点不明以为的情绪望着马背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