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听的高琅浑身僵硬,抬手蹭了蹭下颌,抓着酒瓶的手腕倏地往旁一甩,昂贵的酒液瞬间洒满一地。
“齐惟,我不想跟你吵架,伤口要尽快处理,不要闹脾气。”
“哟,怎么,不准备装了?”
齐惟怒笑道:“我闹脾气?我他妈在街上被狗咬了都不会去理,跟你有必要么,也不多照照镜子看看,狗东西,别以为穿个衣服就把自己当个人了,这西装底下,就是个下贱玩意!”
他每说一句,摄入的空气就会少上几分,缺乏氧气的胸腔控制不住地刺痛,仿佛有上千万尖针扎在心脏上。
齐惟没有发现,在辱骂讽刺高琅的同时,他自己的状态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眼眶周围全都是红的,呼吸相当急促,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音,更别说垂在身侧的手指,神经似得发抖。
高琅憋红了眼,咬紧下唇,迅速把人推在柜子上,藏在镜片下的眼睛亮的惊人:“不要混为一谈,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
“我知道?我他妈连你是谁到今天才知道!高琅?徐琅?两个姓,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
齐惟说不下去了,奋力给了他一脚。
高琅踉跄地退到桌子边缘,凸出来的装饰物怼在后腰上,忽地发出一声闷哼,停在原地不动了。
“又来,这招还没玩腻啊。”
齐惟捏紧拳头,冷讽道:“徐先生的演技仍旧一如既往,倒是我以前犯蠢,没看出来你他妈这么能装。”
高琅受不了他的阴阳怪气,单手摘掉眼镜,极浅的眸色浮出一丝恼怒,霍然发力掀翻齐惟,单膝把人压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