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不卖也行,就这么摆着挺好。”
像是故意要拿他寻开心,郑尧贱兮兮地走到他身旁,弯下腰对着那只花瓶明知故问道:“哎我说煜哥,你这花,到底是谁给的啊。”
自从那天在饭店外面碰见梁峙来接他之后,郑尧的八卦之魂就熊熊燃烧了起来。
周崇煜满手的泥灰,一把糊在他脑门上,猛推了一把,“离远点。”
“哦。”郑尧强忍住不笑,朝他吐了吐舌头,隔了一阵又问,“明天去北京参加展销会,你东西收拾好了没。”
周崇煜专心刻着手里的木头,摇摇头说:“还没。”
他跟梁峙已经有两天时间没见了。
那天收到花之后,也就元旦晚上匆匆在成倦家聚过一次,群青的人都在,他们也没什么机会单独相处。
平常的时间俩人都忙,梁峙不光要顾他的店,还要跟群青忙活重组演出的事,周崇煜在工作室的事业才刚起步,什么都要从头开始,每天基本要从白天忙到晚上。
梁峙家跟工作室离得近,如果他回来得早,会特意绕一段路过来,站在楼下给周崇煜发个消息。两个人隔着窗子摆摆手,互相说一句晚安。
周崇煜其实很想下去,但他害怕自己太快就沦陷了。
梁峙越是对他好,他就越是担心自己会在仓促间做出一个错误的决定,害他们又变回之前那样。
人们都说三思而后行,这一次他要给自己留出足够的时间来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