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所有的事情之后,他像个身无分文的流浪汉,拖着一只笨重的箱子,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
脑海里闪过几个能去的地方,很快又被他否决掉。
去找小舅,他哥一定会知道,到时候再特地从国外赶回来把他骂一顿,想想滋味就不会好受。
去找梁峙,应该是不太方便,听说他最近都和大学时的女朋友在一起,周崇煜不想打扰。
回来本来是想证明自己已经能够独立了的。
可惜还是弄成这样,狼狈得像是什么都做不好。
最后,凭着身上剩的最后一点钱,周崇煜在一处破败的居民楼里租了一小间仓库,按天收费,后面交不上的只能先欠着。
房东还算好说话,毕竟这地段不是很太平,晚上经常会有街溜子在附近收保护费。
周崇煜脾气硬,不怕这个,大不了就把仓库的卷帘门一拉,把自己关在屋里搞创作。
但后来那帮小混混又开始往他门上扔破酒瓶,边扔还边叫嚣。有一天他实在没忍住,出去跟人打了一架,这一打就闹了个大动静,最后因为聚众斗殴,被警察抓了。
拘留三天,出去要交保释金,警察还是给他哥打了电话。
跟周崇煜想得一样,周崇燃那天来接他的时候,脸是铁青的。
出了警局大门,周崇煜越走越快,没走两步就被他哥给揪了回来。
“跑哪儿去?”这么长时间连个消息都没收到,周崇燃的眉头紧皱成了一个疙瘩,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没两天。”周崇煜低着头,闷闷不乐地,还是不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