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禾眉宇之间情绪波动难懂,“季池,你太单纯了。”
谭禾绕着季池的周遭走了半圈,眼神侧视过去,“骂名是一时的,但得利是永恒的,日后的学科如果由我来撰写,你能知道的事情会多得多。”
他眼神冰冷地流转,“做人应该往未知的领域去探索,而不是用一根根红线将机会禁锢着,我可以救更多的人。”
谭禾的话扭曲且偏执,季池轻声笑了出来,其中嘲意浓烈,“得利是永恒的,但却建立在绝对不公平的条例之下。”
“没有人会为你们买单!”
谭禾呵笑出声,他身子微前倾靠近季池。
淡漠的话却冲击着人心:“如果你要死了,你说霍烬会不会为我买单?”
“他会不会去做红线之外的事情?”
季池手捏成拳,呼吸微沉,指甲陷入掌心之中,难耐的气息从腹腔一直蔓延至喉腔。
“他不会!”季池怒斥着,“他不会!”
“他会。”谭禾按着季池的肩膀,“他会的。”
谭禾看着呼吸沉着的季池,嘴角荡漾起笑意,“每个人都是有弱点的,霍烬不会看着有希望救活的爱人在自己面前死去。”
“所有人都一样。”
“在不久的将来,置换手术会越来越多,现在的江城,等一个腺体要5年,你知道五年是什么概念吗?”
“没有人能等得起。”
谭禾面色轻松,“你的朋友宋霖,也等不起。”
“我们的技术完善,给人更换腺体后可以为被购置腺体的人植入机器腺口,大家都能活下来,这不好吗?”
“还有更多对人有益的抑制剂,都是最高属没有的东西。”
季池冷冷地看着谭禾,“你是不是太小看人心了?
“你们做的这些事情如果合法,单单是江城一年会莫名其妙横死多少人?”
“好人为恶人做嫁衣,这是人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