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池刻意等霍烬先睡,估摸着人睡着了,他才去卧室。
他离不开,却又想远离。
季池在洗浴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颈侧的腺体让他觉得厌恶。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标记,他不会过这样的日子。
或许在三年内娶妻生子,又或者接受父亲的安排商业联姻,无论何种,他照样风生水起。
而不是在这里随时担心绝对的压迫。
季池走到卧室轻轻推开了门。
尽管如此,没睡着之前季池总是保持绝对的警惕,但睡着之后,寻着那份安全感。
后半夜的季池,几乎都在霍烬怀里安眠。
季池对霍烬的态度,算得上冷淡,无事的时候从不主动找他多说一句话。
也会经常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玩到半夜。
霍烬开口,他便以合同不能约束自由的说法搪塞。
依旧混账,依旧以自己我为中心。
好像在告诉霍烬,他们不在一个圈子。
最热爱自由的鸟儿觉得自己被人禁锢了翅膀。
他变得更想扇动翅膀,即使血淋淋,即使白骨生生,也从未想过妥协。
并且愈演愈烈。
季池每一天都想远离这种生活状态。
就好像,离开霍烬,才能自由。
又或者说他来这里,就是为了离开这里。
在季池住进来的第十天,他又带来了一份离婚协议。
当他将协议扔给霍烬的时候淡然的像是与他无关。
“这份协议三年后生效,我已经签字了。”
“三年后,你随便什么时候签。”
看吧,他将所有的退路想好。
没给人留半点希望。
霍烬自己认为他是能看懂一些季池的。
他看了看手中的离婚协议,只温声应了声好,“好。”
霍烬将这份协议放到床头的柜子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