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家里出来就没吃东西，确实是饿了。

吃好之后，季池直直地看向霍烬。

“谁先说？”

霍烬递给季池一杯温水，“你先说。”

季池眉眼挑动，他起身打开了自己带过来的密码箱。

从里面拿出一叠厚重的文件。

宛若当初在群租房一样扔给霍烬。

“合同。”

霍烬眼神落在纸质的合同上，“这次是什么？”

季池面色寡淡，已经完全是破罐子破摔的程度。

他的声音很淡，“契约合同，同居合同，临时伴侣，肉体交易，精神追求，随便你怎么看。”

这份合同是季池来之前找私人律师拟就的。

季池坐在霍烬对面，将合同正文转过去给霍烬，“你标记我，不就是想看看我会不会喜欢上你吗？”

“我给你这个机会。”

季浅棕色的眼眸波动轻澜，“但我依旧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不可能会喜欢你。”

“从现在开始，我接受你对我一切的好。”

“但我不会回报你，因为我不喜欢你，也不愿意对你好。”

季池甚至没有观察霍烬的神色，一切以自己为中心，“我说这些可能会伤害到你，但这都是你应得的。”

“这是你行为应有的代价。”

季池所以的话都带着尖锐削薄的锐刺，焚人入骨。

“世上的alpha那么多，你最不应该的就是对我动心思。”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经全然淡漠。

或许是想了太久太多，说出来没什么波动。

霍烬没有回答，只淡淡地看着季池。

情绪被掩藏在深渊黑潭，无人窥探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