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柏洲说的没错,这段时间以来的逃避,对他没有好处。

季池将怀中的小兔子抱的紧紧的。

被抛弃的了半月之久的兔子是被季池发了疯一般找出来的。

少年手中浸着淡淡的薄汗。

这点稀薄的信息对此刻的季池来说杯水车薪。

“你将无法控制你的意识。”

“要相信主导与被主导。”

“被eniga标记之后的……”

“比你想象中可怕。”

“不是减少淡化,据研究表明,没有一个人被eniga标记之后独自挨过。”

顾柏洲的话一字一句的闯入脑海。

一开始季池能理清这些话的意思。

渐渐的,只有嗡嗡嗡的嘈闹声,他听不清楚,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季池扯了扯自己的衣裳。

窗外的风地荡进来,却不是想象中的冰凉。

季池靠在窗帘一角,偌大的房间显得他颓然而渺小。

渐渐的季池整个人滑落在地上。

就那么躺在冰冷的灰调瓷砖上。

季池倒不觉得冷。

他抓着兔子。

嘴角发出细微的呜咽声。

季池的动弹间指腹拨弄到地上的针剂。

圆筒的抑制剂再次滚动起来。

季池想去找口水喝,但离门口的饮水机此刻显得太过遥远。

他没有力气去拿。

更没有力气起身。

当意识模糊之后,季池在想自救,他没有可以联系的人。

拿起手机眼眸氤氲的眸子看屏幕的时候总荡着一层薄雾。

季池按下最后的联系人。

将电话拨通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