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惟也抽出手,握过她的手指吻了吻,坦然笑道:“我今天才发现?,女人太聪敏也很?棘手。”
“我不信梁先生喜欢傻女人?”
梁惟也不置可否。
“原来梁先生喜欢会装傻的女人。”
梁惟也听完哈哈大笑。
这个话题点到为止,吹了半个钟的风,暮瓷抬起头,问:“酒劲过了么??”
梁惟也低头,捏住她的下巴,毫无征兆吻了过去。
他的嘴唇又凉又软,冷不丁被包裹,时暮瓷满腔气息都被堵了回去,梁惟也的吻技很?好,唇舌轮番进攻,细细密密吸尽软肉,吞并气息,暮瓷从一开始的惊愕不适,在梁惟也的引导下渐入佳境,她不用做什么?,只需要攀紧享受,有种小时候进超市,趁家?长不注意,把胳膊插进大米堆里的冰凉与快感。
梁惟也的手从下巴摩挲到了她的脖颈,暮瓷真怕他情到深处,摁断她的脖骨。
后来很?多次,他们都会想起这个微醺的雨夜,一起撑着伞站在繁华的燕京街头,梁惟也一遍一遍深深地亲吻着暮瓷,任由街边车辆三两驶过,这是他们第一次接吻,那一刻,他们好像真的只是一对普通的情侣,路灯下两道相?拥的身影被拉长、拉长、再?拉长,有情人是要终成眷属的,时暮瓷抬起眼眸,恰巧看见?枝头树桠随着夜风摇啊摇。
吻了很?久,梁惟也终于放开她,平复气息后,指腹擦了擦她微肿的嘴唇,压低声音问:“尝到了吗,酒劲儿过了没?”
时暮瓷瘫软在他身上,大口大口呼吸空气。
梁惟也将?她塞进车里,一言不发回了家?。
路过众生殿,满殿诸台的长明灯永远在迎接他,明明燃燃,不见?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