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惟也喉结一动,将车开过去。
没有鸣笛,梁惟也摇下车窗,伸出一只手,敲了敲车身,“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回忆被打断,时暮瓷抬头,看清眼前的豪车,还有车里的人,对他们这种人可以直接开车上山这件事,丝毫不觉得意外,暮瓷微笑,清而缓道:“不用了,谢谢您,我在等我男朋友。”
“对了,刚才的事,谢谢您。”
时暮瓷指了指身后的香山别院。
她对他微笑时,除了嘴角有一抹弧度,再没有任何表情。
梁惟也搭在车窗外的食指,微不可察的一顿,他的手很白,本就骨节分明,在车窗垂搭久了,血脉不畅,手背上的青筋暴凸、血管虬曲,是医学生见了都要两眼放光的程度,一定很好练扎针。
“没事儿。”
对里面那件事儿,梁惟也根本没放在心上,梁惟也指了指她手上的烟,问:“能不能借我支烟?”
“不好意思,这是最后一根。”
时暮瓷说完,也觉得事情好像过于凑巧,凑巧到会让对方觉得是借口,毕竟人家刚才也算帮过她,暮瓷有些不自然,往前示了示掸落烟灰的空烟盒,以此佐证,“真的是最后一根。”
梁惟也鼻息间似有轻“嗯”一声。
坐在车里的梁惟也往后一靠,路灯照进车里,昏黄的光影下,梁惟也露出半边脸,嘴角噙着半分笑意,冲她勾了勾手。
时暮瓷没理解,却下意识往车窗一步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