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忍着剧烈咳嗽的冲动,肺腑因为打出五雷印而造成的内伤在每个呼吸喘息间,犹如被刀尖戳刺般痛楚不已。
但鹿鸣依旧咬牙艰难地冒着风雪前进,unliited有三位组员带着她上路,四人分别驾驶着两辆由六头西伯利亚雪橇犬领头拉的雪橇车,疾速奔驰在厚厚积雪上。
森林高耸入云,一路蜿蜒险峻而上,直到雪橇车也无法通行之处,鹿鸣喘着气,眼前有些发晕,但她还是凭借着意志力,状似稳定利落地跟着下了车,看着俄国组员安抚地拍拍西白利亚雪橇犬们的大头,用俄语嘱咐了它们乖乖留在原地等待。
「鹿小姐,」他难掩一丝忧心,看着因为冰冷稀薄的空气和严重内伤而脸色透着不正常青白之色的鹿鸣。「已经很接近山谷了,你留在这里,我们把老大带回来,你第一时间就能看到他……」
「不,」她左手掌心紧紧攥握着,彷佛能从其间得到支撑与力量,「我可以的,我们走吧!」
三名人高马大的组员闻言也只能更好地将她护在中间,尽可能地扶持着她前进,为她抢先扫除前方可能的障碍。
不知道走了多久,鹿鸣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知觉,双脚酸痛疲倦麻木,却还是撑着一口气,不断地深深踩陷进雪里,再艰难地拔腿出来,一步步前行。
支持着她不倒下的唯一信念是——周颂,我来了,等我。
三名组员终于带着她来到那片足足有十个以上足球场大的山谷,一望无际的山谷组成铺天盖地的银色世界,人在其中渺小得彷佛沧海一粟。
不说几乎绝无可能找到有被暴雪埋在这大片雪地中的一个周颂,就连其他九名组员也不见人影……
在大自然面前,众生都得伏首称臣。
可是大大出乎三名组员意料之外的是,原本已经虚弱得像是只要稍稍吹一口气就会倒下的娇小东方姑娘,却在踏进山谷的刹那猛然抬头,眸中精光逬射,小脸涌现了一抹奇异的酡红,颤抖的声音如呓语——「他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