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退役了,在台湾是不准携带枪械的,我可不想到看守所去探你监。」她嘀咕,想吸鼻涕,可下一刻一只古铜色指节均匀修长的大手已经掏出面纸,轻轻替她擦起涕泪。
她心一颤,有些痴愣傻气地望着他。
周颂手势轻柔地替她擦完了眼泪鼻涕,丝毫不觉脏,深邃黑眸里盛满暖暖的宠溺之色。
「别担心,」他对着她微微一笑,笑得她几乎忘了要呼吸。「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为我提心吊胆,我已经舍不得了。」
「谁……谁担心你?」鹿鸣失神了几秒钟,努力忽略心如擂鼓的忐忑感,口气有一丝「白头宫女在,间坐说玄宗」式的怅然。「不要臭美,我们已经分手了。」
再多的眷恋和熟悉的情意,在日久天长的现实消磨下,还能撑多久?
阻碍他们之间的从来不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的争议,而是各自太过独立自我的性格。
他神情黯然,眼底笑意消失了大半,郁郁地道:「我知道,但我不会放弃的,而且这一点也不妨碍我应该好好保护你。」
小鸣等了他五年,他想再挽回她的心,重建她对自己的信任,凭什么奢望这几天的时间就能弥补他过去一千八百多个日子的任性不羁、不负责任?
他现在只希望小鸣不要拒绝他的靠近和保护……
鹿鸣面色肃然,有一丝迟疑地道:「我相信你刚刚说的每一个字,但是……这太奇怪了。」
「确实很诡异。」他回想林妲撞破窗户玻璃落在地面后的种种阴森离奇动作,后背还是一阵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