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雷意味深长地对他说了句图瓦雷克的古老谚语,然后,又灌了他更多的阿玛鲁拉。

第二天他是躺平被骆驼扛出沙漠的,随身行李上头系了个羊皮酒囊,那是位高权重的阿德雷妈妈随身的酒囊,上面还挂了张布条写着一行气势汹汹的「带它去,如果你的女郎还愿意灌醉你,那还有救!」——他啼笑皆非,心里却是一阵温暖,虽然那几日被阿德雷妈妈修理了一顿,狠狠地告诫他,一个男人要是连取悦自己女人的本事都没有,拿去填井都嫌脏了井水。

想到这里,周颂猛然醒觉,看了腕际的表——七点零八分?!

怎么一下子就睡到这么晚?他本来预想好,今天六点起床,飞车到镇上去帮小鸣买早餐的。

虽然他最美好的设想是亲自下厨露一手,用自己系着围裙的暖男魅力和精妙绝佳的手艺俘虏她的心,但也知道此时此,,以上念想纯属做梦。

周颂匆匆抓过皮外套穿上,一出帐篷后就忍不住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民宿大门紧闭,他也不知该失落还是松口气——但起码她还在。

他无视头重脚轻,熟练地用矿泉水洗漱完,取过钥匙上了车,小心翼翼发动车子……

屋内的鹿鸣捧着一马克杯的速溶热咖啡,面露沉思,无视外头的引擎声渐渐离去。

姬摇阿姨真的消失很久了,久到她有点担心。

她放下了咖啡,开始对着空气试着叫唤。

「姬摇阿姨?王后娘娘?娘娘大人?大美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