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偷偷吞了口口水,身子不争气地一阵酥麻发软,情不自禁开始「色欲薫心」地计算起赶在上班前还有没有来一发快狠准的可能性——咳咳咳,她开玩笑的!

只能说,美色误国,不分男女啊。

当天下班后,原本在屋里正黏她得紧的周颂又被一票兄弟叫走。

「颂哥,定哥从欧洲回来了,约今晚喝酒,快来快来!」

「知道了!」他搂着怀里的女友恋恋不舍地吻了一下,对她歉然地眨了眨眼睛,摸摸她的头后,拎起酷帅有型的飞行外套就大步往大门方向走去,「嘿,那家伙自从在白朗峰创下最强纪录后,每回到法国都快被那群女人生吞活剥了,难怪这次他才去不到一个礼拜就跑回来——」

鹿鸣早已习惯,他这么一离开,再见面恐怕也是十天半个月后的事了,因为他一年到头天南地北地满世界到处飞,至多回台一个多月又会前往下一个遥远的国度,进行下一个极限刺激的挑战,所以这「珍贵」的三十几天时光,他的父母家人和他在台湾的至交死党更加不会错过。

鹿鸣站在大门边,看着电梯那头阳刚性感的男朋友深情缱绻地对着自己做了个飞吻,一手还持着iphone8边对手机那端笑说着什么。

纵使目送他走,已经是她生活中再熟悉不过的步骤,此时此,鹿鸣还是心口隐隐发闷得生痛。

但是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也没有那个身分叫他不准跟兄弟们出去鬼混,如果苦苦哀求他留下来,或是指责他兄弟如手足、女友如衣服,那样扭曲哀怨的嘴脸连她自己都厌恶。

所以她目光瞬也不瞬地看着电梯门关上,灯号一路往下,然后停留在一楼久久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