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她跟他说了自流产后的第一句话,“墨时琛,我们离婚吧。”
应该是夏初的天,晚餐过后,她一个人去花园里散步,坐在一张长椅上看漫天晚霞,他走过去,正准备把出来时顺手拿着的披肩披到她的肩膀上,她头也不回的开口了。
他手一顿,还是把披肩搭了上去。
他不说话,温薏继续道,“我跟你父亲说了,他不同意……如果你跟我统一口径,再加上你坚持的话,应该是可以的,毕竟离婚对你造成的影响跟损失并没有那么大,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哪怕上午在办公室就已经听到了她的话,也预料到了她迟早会跟他开这个口,可亲耳听到她说,尤其是说最后一句话时,他胸口还是起了一阵无名火,“什么都不要?”
“我没什么是非要不可,你们家的确有钱有势,想蹭点儿便宜的很多,但碰巧,我们家对此都是可有可无。”
“你是怕我不同意,所以才说什么都不要?”
温薏没说话,沉默的意思大概就是默认。
他抿起薄唇,发出丝丝的冷笑,“你是觉得我还是我们家有这么穷酸,至于在离婚的事情上要怎么苛刻对方?”
她终于回头看他一眼,“那最好不过了。”
“如果离婚,我是不会苛刻你,该给你跟你们家的一分都不会少,但是……”男人语调蓦然一转,冷然平静的道,“我并不打算跟你离婚,结婚起的那天我就从来没想过,现在,更加不打算。”
她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