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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的时候她还不忘带上门把,然后把门重重一摔,摔得整个卧室都震动了。

然而除此之外,就是彻底的安安静静,那男人什么表示都没有。

温薏冲出浴室后就笔直的把自己摔到了大床上,即便如此还是余怒未消,翻身来回的滚了几次,几乎是从床头滚到床尾,即便这样也没能冷静下来。

那男人分明就是故意的,从头到尾就是这种套路,不会脱衣服不会洗澡这种不要脸的话他也说得出口,真特么是脸皮日渐厚破城墙。

她闭上眼睛,下定了决心不要理他。

五分钟过去,她情绪平静了点。

十分钟过去,她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她为什么要自觉的待在他的卧室里,难不成还真等着他洗完澡出来?刚才是她要走的时候被他箍住了腰,现在已经没人拦她了。

这么一想,她人就立即一骨碌坐了起来,刚想起身出门她就想起来自己身上穿的是浴袍,而且是男人的浴袍,她的衣服还在浴室里,而且被打湿了。

她想了想,当初离开庄园的时候她没收拾多少东西,如果墨时琛没特意吩咐佣人把她的东西清理扔出去的话,衣帽间应该还有她的衣服。

人已经走到门口,并且握着门把拉开了门,可抬起的脚还是莫名的没迈出去。

几秒后,反而收了回来。

她关上门,重新回到床上坐着,抬起手腕看表。

半个小时过去,没有动静。

一个小时过去,仍然是没动静。

温薏闭上眼,半分钟后才睁开,兀自的笑了,行,他真行,他狠,他赢了。

当她再次推开浴室的门,坐在水里的男人恰好睁开眼,抬眸朝她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时,她真的分不清,这双深如月夜古井的黑眸,究竟是迷离还是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