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薏怔然,又阵阵恍惚。
他说的这些她自然都知道,只是她的确未曾深想过。
她跟墨时琛关系最差的时候,沈愈回了巴黎,他还跟墨时琛动过手,那时她以为他只是单纯的不平,类似于如果她哥在场同样会动手的那种不平。
墨时琛飞机失事后,他也“恰好”回来休假了,那时她刚流产,又加上受了打击情绪极端抑郁,身体状况不好,她妈怎么调理都恢复的很慢。
他就常常来照顾她,她有时候一整天都说不上几句话,他也就是静静的陪着她。
不过,她一直以为……那是因为他休假,所以比较清闲。
她的手指无意识的摩擦着杯壁,张口想说什么,想了想后还是问了出来,“那为什么……那五年的时间,你都没有……跟我说?”
“他死的时候……你很绝望,”男人静静深深的陈述着,“也许你自己身在其中没有察觉到,过后也从不敢去回想,所以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当时处在一种什么样的状态里。”
墨时琛的死对她的打击,最直观的表现就是,别说精神心理情况,她的身体都好像要衰败下去了,二次流产固然伤了她的身体,可医生说,最主要还是被她的精神拖垮了。
“后来,你花了几个月的时间走出来,然后投入工作,看起来像是慢慢恢复了,心也跟着一起关死了。”
那个男人“死”后,就像是她身体里的某根神经也跟着一起坏死了。
“你回到工作以后,就泡到工作里了,借此分散注意力,或者麻痹神经,后来,我也回了部队,再后来,我们不小心断了联系,就很长时间没再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