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千蕊轻轻柔柔的问道,“温小姐,你恨我吗?”
温薏手肘落在椅子的扶手上,手撑着自己的脑袋,“恨这个字,太高级了,对你的话,恶心两个字比较准确。”
李千蕊面露难堪,但忍住了。
她咬着唇,轻轻的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在一个月之内让他扭转了心意?”
温薏始终态度轻慢,语调漫不经心,“我什么都没做,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死皮赖脸的缠着我,可能是因为……上了个床?”
李千蕊看着她印象中优雅矜持的女人口里这么“放浪形骸”的话,不由睁大了眼睛,呼吸急促,脸色也红白交错,手指死死的攥着被子。
上一床……
他们已经……上过床了……
李千蕊紧绷着牙关,苦笑着道,“温小姐,你真是好本事,不愧是clod一sur的副总。”
温薏挑了挑眉,自然是听出她这话的潜台词。
她是觉得她千方百计爬上了墨时琛的床,以此为阶梯,霸占了她的男人,一种她不择手段抢走了属于她的爱情的概念。
温薏不想再继续这样无意义的对话,低头玩着自己白皙而保养得宜的手指,似笑非笑的道,“你让我过来,是想听我跟他的床戏么?”
“李儒说,我爸的死不能怪你,”李千蕊手里紧紧的握着那个很旧了的老年机,“温小姐,我承认,我藏了私心,也许你觉得我爱他,是爱上了他的钱,地位,可是我自己清楚,我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他能跟我一起,过最普通的柴米油盐的日子,我一点儿都不希望他是什么大家族的继承人……我希望他永远都是我一个人的李儒,可这到头来都是一场梦,而现在,梦碎了。”
温薏阖上了眼睛,“行了行了,你是不是觉得你爹死了,你的爱情就更悲壮,更感人了啊?”她睁开眸,眼神清冷如薄刃,讥诮道,“你想感动自己,就关起门起自己待着,我除了恶心,没别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