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时琛解开身上的安全带,动作不急不缓的下了车,然后又绕过车尾,将她这侧的车门也打开,扣着她的手腕将她带下了车,一手夹着香烟,一手将车门合上把她抵在车身上。
他朝旁边吐了个烟圈,然后低头看她,“我承认,你也清楚,我刚回来后接近你,是因为你在我的判断里,是不能……至少在暂时不能随意失去的人,所以我不愿意跟你离婚。”
温薏迫于身高劣势,又不想总盯着他胸前的衬衫纽扣看,于是还是仰着头去看他的脸。
风暖暖凉凉,吹起她根根细碎的发。
她没说话,只是听着。
“我起草那几分离婚协议,除了要用三个月的时间把你留下,也是为了给我自己三个月,我遵从自己曾经的想法跟决定,但也不可能只为从前而活,”
他的嗓音低低沉沉,如轻鼓敲响,很有节奏的震着她的耳膜,风大,他薄唇离得近,风吹过时发出空旷的声音,好像世界很大,唯他们在相依,“如果这三个月过去,你仍然要离婚,而我也觉得你并不是我非要不可的那个人,那我们之间,的确是应该算了。”
第656章 他低低的笑,“你醋劲可真大。”
温薏点了点头,像是在赞同他的话。
可其实她的脑子很混乱,好似很清醒,能明白并且消化他说的每个字,但又好似什么都没能听进去。
他总是很冷静,冷静得薄凉,让人觉得寡情冷血。
可很久以前,她迷恋的,大抵就是这副姿态吧。
矜冷寡凉,冷静清醒,身处在名利之中,甚至是巅峰,却又好似从不为名利所累,他要的都要得到,但它们都不能捆绑跟左右他,只能是他驾驭它们,包括了感情。
十七岁的初遇,华服美酒,灯光璀璨,他生来就好像属于那样的场合,不用说什么也不用做什么,就能惹人注目,自带光环成为焦点跟中心。
可他偏偏又好似并没有跟旁人融成一派,虽唇角携笑,亦能跟身旁的人自如的谈笑风生,可即便站在一起,他也独圈一方,像是隔岸观火,冷着眼,淡淡的看着他娴熟周旋的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