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受的太多,多到无法言语,提起来都是最轻描淡写的语调,最重的伤痛,总是沉到了最深的地方,一眼瞧过去,看不到,她不说,也看不到。
池欢轻轻的啊了一声,“我以前怎么没这么想过呢,如果不是遇见你,或者说,如果我爱上的不是你,我就不用被你那糟心的爹逼……”她叹了口气般,“这么说起来,墨时谦,我是不是真的要算在你身上啊?”
他没说话,但她感觉到男人压在她身上的身躯紧绷僵硬了不少。
他声音沉哑的低问,“后悔么?”
池欢已经无暇思考这个问题,应该说,她已经无暇再思考任何的问题了,剧烈的情潮如大浪淹没过来,凶猛得让她一时承受不住,手指不自觉就紧紧攥着他的衣服,“墨时谦你……”
男人已经吻到了她的下颌,来来去去的用力,没有细雨和风的旖旎感,都是狂风暴雨的强烈,恨不得能波及每一根神经末梢,“我爱你。”
“别……别这么深……”
她被搅得混沌的大脑浑浑噩噩的想,这个男人真是个有心计的混蛋啊……
问她后不后悔,结果压根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她。
有这么没自信么,她人都在他身下了。
…………
池欢睡得很沉,因为非常非常的困,再加上过度的“劳累”,她这种沉睡的状态几乎等于睡死了过去,脸颊还有薄后,长发散乱,呼吸均匀,安然恬静。
墨时谦靠着床头坐在她身边,女人温软的身子就贴着他,他低头注视着,手指轻轻拨开落在她脸上的发丝,眼神深忱,温柔。
他身上的气息亦是复杂到了极致,和只有呼吸声的安静融为一体,只有一盏床头的灯被压低的亮着,散出的光范围有限,如夜一般的孤静,又流淌着和这光线色调一致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