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悠然无话可说。
她明白她说的都是道理,她也明白这些都是无法回避的现实问题。
想来想去,她长叹了一声,“那……欢欢,你也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万一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吓死我了。”
池欢笑了下,淡淡的道,“本来就是意外,我怎么可能自杀,而且自杀也不是这么操作的。”
“啊?那是怎么弄的?”
她侧着身子躺在病床上,身上穿着蓝白的病服,脸上也没有任何的妆容,即便有深色的长发,她整个人看起来仍然色调寡白。
宁悠然皱了皱鼻子,“我记得医生好像说你手上还有旧伤……”
池欢翻了个身,两眼看着天花板,嗓音轻得像是呢喃,“你们都知道我喜欢他,我怎么能自欺欺人的装作不知道呢……”
她闭上眼睛,“墨时谦他坏透了,时不时的抛给我一点错觉,让我觉得他喜欢我,然后又马上一盆冷水浇下来,反反复复,我哪有命跟他玩……何况……”
她的声音里缠绵着似叹似息的味道,“他是有妇之夫啊,纵容自己跟有妇之夫不断的纠缠,原本就是不对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推不开他,有多少原因是因为我本来就不想推开他……这就更不对了,不是吗?”
宁悠然瞪大了眼睛,“所……所以你伤害自己?”
池欢抬起手,袖子自然的滑落了下来,露出那几道醒目的疤痕,她右手的手指轻轻的抚摸了上去,淡淡的道,“伤害?我没有这么想过,最多只能算是惩罚和提醒而已……而且,也只是为了慰藉不安的良心。”
这么说也基本符合事实。
是那天她亲眼见到了他的妻子,又把真的夏棠棠误当做他的情人,他撞伤了尹承枫逼她跟他……
后来,听到他跟他女儿打电话……
他离开后,她一个人坐在偌大而安静的客厅里发呆,想着这所有的,荒诞不经的一切。
“早知道闹自杀有用,我早就应该演一出更逼真的。”
“墨时谦他……答应以后不纠缠你了吗?”
池欢轻轻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