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时谦的语调波澜不惊,完全无法揣测他的情绪,“哦?她自己自己折腾成了高烧?”
“是……送池小姐去医院后,才问了跟她一同住的,说她这几天晚上都睡在地板上……也不盖被子……最近天气转凉了,不注意的话,是容易感冒。”
男人置身在纯冷色调装潢的卧室里,长腿迈开,不紧不慢的走到窗前,左手将落地窗的窗帘拉开,清晨的金色阳光带着凉意落在她的身上。
他伸手去拉窗帘的时候,手腕上隐隐约约露出银色的腕表。
仍然完好,但透着年代感的陈旧,尤其是——
这只表出现在他的身上,廉价得格格不入。
他的声音低沉,声线却干净得清冽,“把她的案子撤了。”
那边明显松了一口气,“好的,墨总。”
…………
池欢睁开眼睛的时候,嗓子疼得厉害。
满鼻子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她动了一下,不自觉的发出嘶的一声。
很轻,但在安静得针落地都能发出声音的病房里,就显得很明显了。
挺拔的伫立在窗前的男人转过了身,低低沉沉的道,“醒了?”
池欢一怔,转过了头。
果然一眼看到立在不远处的男人。
他单手插入西裤的裤袋,穿着一身找不到丝毫褶皱的西裤和衬衫,正低头淡淡的看着她,背光而立,于是秋初的阳光像是给他镶上了一层金边。
清冽,冷贵。
格外的英俊,格外的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