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欢没有说话,她的脸色寡白透明,更显得清冷冷漠,手抓着白色的被褥,好似那是她所有的力气。
莫西故低头看着她,“我打算等过段时间你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我就去澳洲,几年内都不会再回来……你失去孩子,我失去你,就让我妈失去我,也当做惩罚吧。”
池欢收回了视线,看着雪白的被子,和自己的手指,上面仿佛还残留着鲜血的温热和黏腻。
她没有说话,哪怕这件事是莫夫人一个做的,他毫不知情,她也没法不迁怒,没法原谅,就像她也没法原谅自己。
莫西故也清楚这一点。
他知道她的孩子流在莫家,她跟他就永远不可能了,哪怕以后再没有墨时谦,哪怕她以后还是会恋爱,是谁都不会再是他了。
因为他有这样一个母亲。
这不就也是他母亲想要的么,既在劳伦斯那里得了看不到的好处,也断绝了他们在一起的最后一丝可能。
姜永远是老的辣。
只是谁又只会得到不会失去呢,谁都要付出代价的,为自己所得,谁都要付出代价,不管是莫夫人,还是劳伦斯。
直到莫西故离开,池欢都没再开口跟他说一句话。
从理论上来说,她不能怪他,她其实也没那么恨他。
只是感情上来说……他们连朋友都没法再做。
就这样吧。
…………
莫西故走后,宁悠然才小心翼翼的劝她吃饭,“欢欢,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不想吃饭也不想说话,但身子要紧,你多多少少吃几口吧,好不好?”
“吃不下,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