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哪里都在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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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欢往回走,她的步子很慢,像是晃荡在都市的孤魂野鬼。
拐弯后她就知道他再看不到他了,支撑着她笔直身形的力气刹那间泄得一干二净,肩膀耷拉下去,甚至有些不严重的佝偻。
她出道早,不说早年就有些舞蹈功底,姚姐在带她的第二年就有意识的训练她的坐姿,走姿,微笑,语速、语调,培养大牌明星范。
在公众场合,她不管是站着还是坐着,都是精气神填充得满满的。
她心思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连手跟脸被吹成了冰块都没有知觉,更别提看脚下的路,高跟鞋的鞋跟嵌在鹅卵石中,她的脚踝狠狠一歪。
这次没人再扶她抱她,直接栽倒在旁边的泥土里,脸蛋也被不知道是灌木还是草的叶子刮了下,轻微的刮伤了,脚更是钻心的疼。
太疼了,疼到池欢手撑在地上想站起来,还只稍微的支起了身子,就又摔了回去。
她一个人坐在那里,天黑光暗。
还能听到寒风呼啸的声音。
紧绷的神经在这一秒钟不期然的蓦然绷断了,情绪就这样在瞬间溃不成军的崩溃下去。
她曲起没受伤的那条腿,抱着膝盖就失声哭了出来。
她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过他的脸了。
她也很少想起他,因为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她忙碌得像个陀螺。
而忙碌最大的好处就是,她有事情做有事情想,不要想起他,因为她不能想。
她身体里关于墨时谦的那根神经绷得死死的,不能碰不能动因为随时会断,她太清楚一旦断了她就支撑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