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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整天,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感觉到濒临情绪和冷静的崩溃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甚至尝试去想……失去她会怎么样。

可是想来想去,都得不到结果。

于是他知道,他根本就不能失去她。

然后,他就越冷静越清醒,也越压抑疯狂。

“你消失一天,”寒风的声音被男人缓慢而冷峻的声音压过,“一句话都不留,一个电话都不接,不管我会不会担心,不管我会有多担心,也不管人人皆知的婚礼突然取消,别人会怎么议论,就是因为穿上婚纱后,突然不想嫁给我了?”

沐溪告诉她宁悠然家里出事,他猜想她消失是不是跟宁家有关。

所以他特意去了宁家。

宁悠然的爸爸出了小型车祸,但也只是擦伤了腿,打个石膏在病床上躺个把月就差不多了,只是护士打电话的时候说的出车祸,宁悠然才火急火燎的赶去了医院。

“对不起。”

她始终低着头,光线又这么暗。

墨时谦看不清她的脸,也窥探不到她眼底的神色。

也一并看不清楚她的心。

对不起?

这三个字在男人的脑海中打了个圈,然后带出一片极深的冷笑。

他喉间溢出笑,逐渐加深,“池欢,你当我是傻子么,嗯?”

她没有说话。

沉默有时比争吵更容易激怒一个人。

墨时谦直起的身躯又附了下去,单手重重的捏住她的下颚,距离很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肌肤上,但声音极其的冷,一字一顿,连标点符号都像是从喉间溢出的,“我再问你一次,回答我,为什么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