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没有任何的交流,直到男人将一把湿巾都用完,把垃圾扔在座椅旁的一侧。
最后,他这才抬眸看着女人的脸。
四目相对。
“你告诉我,”他用几乎没有平仄的语调道,“你跟我说你要一个人去逛街,却不惜甩了安珂,偷偷的跟他见面,是为了什么,嗯?”
池欢没有说话,她就只是低头看着他。
这样无言,终于一点点的掀起了男人的怒火。
一直有人说,冷战不如热战。
不给回应的沉默比争吵更伤人。
墨时谦的嗓音变得逼仄,一字一句像是从喉咙里逼出来的,“池欢,你说话。”
她看着他眼角眉梢沾染上的浓烈情绪。
觉得思维和视线似乎冷静清晰,又似乎飘忽模糊。
池欢静静的道,“我现在不想说话,等莫西故醒来再说吧。”
她看到男人漆黑的瞳眸皲裂出细细密密的裂痕。
这大概是她闹分手说了自己都不知道多少难听的话以来,第一次觉得成功的伤害了他。
她怎么闹,他都当她无理取闹。
她说一万次分手,他还是斩钉截铁。
即便偶尔会挑出些怒火,但那比不上别的恋人吵一次平常的架。
他的心是铜墙铁壁,无法撼动,难以伤害,很难进去,更难出来。
伤害不到他,甩不掉他。
她常常觉得无奈苦闷,其实更多的有庆幸感。
这世上的女人说分手也许不全是为了被挽留,但十次里至少有九次,希望对方挽留。
如果他真的不挽留,她不知道会多伤心。
墨时谦看着她,薄唇的弧度变得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