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男人受伤生病的时候也会脆弱,池欢甚至觉得他腻她腻得有些像孩子,吃饭睡觉要陪不说,还不准她走开。
好似她稍微走开一下,就不会再回来了般。
她的确是困了,因为这一段时间来,没有一个晚上她是睡得踏实的,不是心神不宁,就是从噩梦中惊醒。
深夜醒来时面对空旷的夜晚,更是一件心慌的孤独的事情。
她每天都很想他,可晚上失眠,或者惊醒时会达到巅峰。
此时躺在他的身边,闻着他的气息,虽然混合了消毒水和隐隐的药膏味,她还是很快沉睡了过去。
只是她不知道,墨时谦也一样。
很莫名,躺在医院比在监狱的那几天还难以入眠,直到手臂拥着女人的身体时,嗅着她发间的香,才静谧的能踏实的睡过去。
两个小时后。
池欢比他先醒来。
触目看到天花板上的白色和置身陌生的地方,她恍惚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在什么地方。
侧首看着男人俊美的脸。
近在咫尺,还有淤伤,只是淡了不少。
他的睫毛很长,比女人还长,皮肤也几乎不比她这个精心呵护出来的差。
只是这样近的距离,她却毫无真实感。
总觉得像是一场梦,随时都会醒过来。
她轻手轻脚的下了床,走到窗前,外面又飘着雪。
今年冬天的雪真是下的多啊。
也许是怕打扰了他……细看就能发现他眼下也有不明显的青紫,猜想他这段时间也没有休息好。
也许是这安静和消毒水的味道,让她心头窒息。
她拉开门,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