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时谦没打电话让安珂过来接池欢,她就以为他是准备自己送她回去。
车开出一段距离后,她才察觉到,这不是回十号名邸的方向。
她一怔,偏头问道,“这是要去哪里?”
男人专心开车,淡淡的道,“去收拾那个想袭击你的。”
静了半响,池欢才哦了一声,并没有表示反对。
她转头看向车外,想起在地下停车场她突然扑过来的那一刻。
当时她大脑空白,既没有觉得震惊,也没有觉得意外,但也没有痛彻心扉的感动。
只觉得像是一场梦。
很荒唐。
说起来也自私,对于母爱这种东西,刚失去的时候,是被抛弃的绝望,十几岁的叛逆期,有过浓烈的恨。
后来在娱乐圈见了诸多现实,她又淡淡的想,也许是有什么苦衷,又或者,那就是她的选择——有谁规定,女人一定得为孩子牺牲自己的幸福。
然后就越来越淡,再没什么爱和恨。
没有期待,只是也不想亏欠或者连累什么。
她宁愿刚才那一刀是刺在她自己的身上,那就只是她和墨时谦之间的事。
1999。
直接从地下停车场搭乘私人电梯直达顶楼。
墨时谦始终一路牵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