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年,他的妹妹嫁给她二哥,婚宴会场外的短暂接蚀,一见钟情,芳心怦然。
后来,听闻他与寡嫂不伦产子,那时的她并不确定,背负这样的社会眼光与道德压力,他真的能幸福吗?
她与二嫂同去探视产妇,他一直都侍在一旁,悉心照拂,不曾稍离。那个初生的小男娃好像他,那眉眼、那清秀五官、那灵动讨喜的模样……她抱着瞧着,也跟着心房酸软。
再来年,他向赵之荷介绍一位名医,据说医术医德兼备,手术纪录几乎完胜,院长很是推崇,他们家讨论过后,决定动手术,为她这双腿再做点努力。
从入院、手术、到出院,院方关照有加,院长美其名是赵家姻亲,但说穿了,卖的是赵之寒的情面,而赵之寒会费心安排,也不见得是待她有多上心。
而是妹妹嫁入余家,她好,赵之荷也会好。
但是单就这样的爱屋及乌,她已经很知足。
勤于复健,终见成效,她已能离开轮椅行走,之后或许还会更好,但——无论她能走多远,也无法走到他身边,只能隔着这样的距离,遥望。
一年、又一年,他身边始终是那个人,不曾动摇心念。
有一年,忘了是谁起意,中秋约在江晚照家中烤肉聚餐。
青椒烤完了,她进屋去拿,行经客厅时,不觉放缓步伐,侧眸望去。
赵之寒背靠沙发,盘腿坐在地板上,身畔的江晚照倚着他。螓首枕在他肩侧,凝神细瞧,「不对,这里要这样针……咦,小舞,你需要什么吗?」
「青椒。我看到了。」说是这样说,步伐还是移不开。「你、你在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