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也不用啦……」她干笑,完全站不住脚,「好啦,我保证最多一个月,一定说、绝对说,我发誓会说!」
他轻飘飘地瞟了她一眼。「没关系,不用勉强。」
这婚是结得冲动了,她不知该如何对家人启齿,实属正常,连他自己都不肯定,这样的婚姻可以撑持多久,他们自己心里,都还有太多的不确定感,又如何斩钉截铁对家人担保,他们会牵手白头,一辈子幸福?
他不确定,她也不确定。
有时拿起身份证,看向配偶栏那个名字,都还好一阵恍惚,问自己,他真的结婚了吗?
他还在适应已婚身分,但她看起来,非常的适应良好。
某个很日常的夜晚,他在书房与学弟视讯,上这婚宴时聊到美国最新的干细胞移植手术,约好要找时间再详细聊一下,顺便传几份资料给对方。
聊到一半时,有道幽灵从身后默默飘过。
脚步声其实很轻,半点也没发出声音打扰到他(所以才称之为幽灵啊),默默拿了她的平板到角落安静地自己玩。
对方接着送来一道文字讯息:
是那位『没有人』小姐?
这什么外号!
他没好气地,敲键盘回了句:「对。」
你们真跑去结婚了?
就在他敲下第二个「对」字时,另一头忽然扬声喊:「嫂子、嫂子——」
余善舞听闻,起身凑到画面中,响应对方挥舞的手。「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