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惜。
过后几天,邵云开打电话给她,听她压低了嗓说:「我哥在家。」
「嗯。」所以呢?她哥在家,为什么要遮遮掩掩?
「我们晚一点要出去吃饭——」
另一头没应声,她嗅出风向不对,小心翼翼问:「云开,你在生气吗?」
他未及响应,小女孩声音透过话筒传了过来:「姑姑你好了没?要出门了。」
「没事,你去吧。」
「那,我挂了?」
另一头断了讯。他没再贸然打扰,即便当下想问:你的家宴,我不能参与吗?
他默默搁下手机,那种一晚连拨三通的冲动与唐突,他这辈子也只做得出那么一次,多了只会惹人厌烦。
她若不愿被打扰,那他就不打扰。
那个周末,他应邀去吃前同事的喜酒,一度犹豫要不要约她一起,又因两人现阶段隐晦不明的关系,婚礼一事太敏感而作罢。
未料,当天独自前去,在接待处送礼金时,仍是遇上了她。
「你怎么在这里?」倒是余善舞,率先问了出来。
这句话应该是他问吧?
「新郎是我学弟。」
「对呴,医学圈是你的主场。」新郎任职的医院又是他的前东家,他会出现在这里一点都不奇怪,是她比较奇怪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