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超级怕痛,也非常不耐痛,幼时打个针都要哭半天,她会没事自己去挨皮肉痛?」
后来发生意外,看她躺在病床上,每次清创、换药都痛得死去活来,几度昏厥过去,却反而不哭了,他这个妹妹总是很奇葩。
邵云开怔了怔,听对方又道:「之前开刀也是,在我面前笑哈哈装没事,进手术室时根本抖得半死。」
对,他记得。
刚开始知道自己终究躲不掉要挨刀时,表情是百般的不情愿,最后进开刀房时,眼神里也有掩不住惶惧与不安,更何况,之前发生意外,数不清进出医院多少回,如果可以,她应该不会想再经历那种躺在手术台上任人宰割的无助感。
这样的小舞,有什么理由勉强自己?又为什么要勉强自己?
答案根本不必想,清清楚楚摆在眼前——是为了他。
他们交往的第一天,她就问过他了。
她不是为了自己爱美,是为了讨好他,为了给他一个更美好的她。
可她何必如此?何必如此?!她不知道过犹不及,都很有问题吗?若是相爱相知的伴侣,又何须过度讨好,勉强自己去做不想做的事?
除非不爱,或是不够爱,自觉并没有站在平等的感情立基点——对方不爱?会想要巴结讨好;自己不爱,会想要弥补讨好。
他爱不爱,全世界都知道,她这是亏欠,弥补讨好的心思。
他不知道余善谋看出来没有,一度沉默,若有所思地瞧他。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再跟小舞谈。」那日的对谈,就到此为止了,谁也没有再往更深一层去探挖。
过后,他淡淡几句,驳回了她这项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