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善舞静了静,而后扬唇,轻轻地,笑了。
「那这样,这刀我还真的非开不可了呢。」他给她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不开岂不表示对他没信心?
那笑,一如初识时,清朗,纯粹,明净如水。
回视她清澄眸底,他知道,她懂了。
所请知音,不外如是。
士为知己者死,为酬知音,这一场人生战役,他不能输,也不会容许自己有一丝一毫输的空间。
眸光交会间,他浅浅地,扬唇。
尽在不言中。
外出采买住院用品的余善谋,和妻子一同回来,站在病房外,困惑地望了老婆一眼。
「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觉得里头这氛围……怪诡异的……」
既然确定要动这个手术,院方很快地排定手术日期,并与亲属做好完整的术前沟通。
开刀那天,余善舞都还在嘻嘻哈哈跟她哥打。
手术前,邵云开来病房关切。「一切都好吗?」
「肚子饿算不算?」她苦着脸。除此之外,其他应该都还好吧。
他笑了,「手术完,想吃什么我请客。」
「真的吗?我发现我还真有点想念你的粥耶。」
「真的?」而且他能给的,不只是粥。
他自口袋里,掏出一只粉色御守,绕上一圈,悬挂于床架。
——还有一束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