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白的鱼肉,或者是咬自己的蓝环章鱼。

相比之下,俞瓷喜欢吃蓝环章鱼。

哪怕会被咬一口,但是,蓝环章鱼是新鲜的。

还有期期身上的伤。

归墟里那些黑暗,一眼望不到头的日子,他也曾经躲在角落。

掰着指头数,什么时候可以长大,什么时候可以离开深海。

自己悄悄吹吹身上新旧叠加的伤,努力地活着。

房门忽然被打开,俞瓷收回思绪。

一群人挤了进来。

期期突然像是炸了毛的猫一样,从沙发跳起,嘴里发出尖锐刺耳的叫声。

和鲛人害怕时声音一样。

期期踉跄着往俞瓷身后躲,伤痕累累的手抱紧他腰。

路时气道:“躲!我看你小子往哪里躲!上!把他逮回去!”

警卫一拥而上。

“不要!不要碰我!救命!俞瓷救命!”期期大喊大叫,眼泪哗哗流。

俞瓷被半强迫带着挪动。

警卫自然认得面前人是谁,也不敢生拉硬拽,唯恐弄伤了鲛人。

毕竟某位高级指挥官发起火来,说不定敢把研究基地轰了。

他们不敢扯,俞瓷也没法让。

因此,两波人像是在室内玩老鹰抓小鸡似的。

四五个大男人找不到角度抓人。

蒋少戈忙完来找老婆。

实验室没人,只看到丈母娘。

跟随指引来休息室,一进屋瞅见一群人围在自己老婆面前,差点没炸了。

“干什么呢!”蒋少戈吼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