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沈之衍的生日啊。”她没好气的把发圈塞到周止衡手里。
“但是衍狗今天要去父母家,和家里人一块过。”周止衡发现自己误会她了,也没啥不好意思的,笑嘻嘻的摸了摸后脑勺翘起的头发。
“以前年年都这样,所以我们大家伙都商量着提前一天过了。”
明栀继续坐下来吹气球,不为所动,“可是今天晚上他会回来啊,我想给他再过一次总行吧。”
“这个嘛……”知道她这是为沈之衍准备的,周止衡脸上的谴责就消失了,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回忆了一下,“那你可能得等很久了,一般来说,沈之衍他弟不会让他这么早回来的。”
明栀给气球打气的动作一顿,什么叫他弟不会这么快让他回来的,她心里的那股怪怪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沈之衍和他弟弟的关系很差吗?”明栀再次问道。
“也不能说很差……”周止衡纠结着回答,困顿的脑袋里想不出形容词,“就是很拧巴,他弟弟,一会一个样……哎,反正总体看是不好的。”
周止衡走后,明栀继续做她的布置工作,待到把订制的背景布比划着贴到沙发后面的时候,她站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站在沙发俯瞰整个空荡的空间。
忽然就明白了什么。
这间房子,好像自始至终都是一个样子。
她第一次来的时候,还感慨过,这个别墅干净整洁的仿佛是酒店样板间一样,这样一看,散落在这个家里的痕迹,甚至几乎都是明栀留下的,放在电视柜边上的绿萝,摆在茶几上的花瓶,还有随手扔在玄关的发圈盒……
这些生活化的痕迹,在沈之衍这个住了这个久的人身上反而没有。
这间大而冰冷的别墅根本不能算是家,反而是像酒店一样,而他只是一个冷漠借住的旅客,拿这当轻飘飘的落脚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