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冰块般起伏的喉结滚动,他深呼一口气,像是把那份升起的怒意和委屈都咽下去一样。
他必须把这件事说清楚。
他转过头,黑沉的眼在昏暗的空间里像是灼灼闪烁着的黑曜石,“陈佳怡也好,那些别人嘴里说的那些其他人也好,都不是我的前女友,从来不是,你想的那些也从来没有。”
他甚至想问,为什么她从来不问他呢?
在她的心里,他又是怎样一张面孔呢?
但沈之衍也清楚,现在这个时候,这些问题问出口,只会让两个人本就看似坚固实则脆弱的信任彻底崩塌。
修长的手从手边随意拿了罐糖,往嘴里塞了一颗。
这样,那些几乎涌到他嘴边的问题就不能说出口了。
薄荷的清凉味道弥漫开来,车里的暖气都似乎因为这凉丝丝的味道降低了,车窗外的雪像是下到了车子的里面。
沈之衍小时候,老爷子教他的第一堂课就是隐藏自己的情绪,无论是愉快又或者是愤怒,不让人猜到自己的真实情绪和揣测自己想法是操盘之人的必修课。
他学的太好了,导致他此时借吃糖阻隔自己心烦意乱的情绪的动作在明栀的眼里几乎像是从容和游刃有余了。
明栀的情绪越发不好,她压了压情绪道,“那你们是什么关系?”
沈之衍:“什么关系也没有。”
明栀不信,冷声道,“那你知道她现在什么处境吗,可都是拜你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