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栀就被突如其来的推背感惊得下意识伸手抓住了边上的车框。
周止衡金黄色的后脑勺一瞬间就在视野里转瞬不见。
而她惊魂未定的转过头,沈之衍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死人脸。
唇角的笑意转瞬即逝,尽管明栀此时没有看见。
车上只剩下了两个人。
“他要怎么回去?”明栀手里还捏着那管青草膏,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沈之衍回答得漫不经心,“地铁。”
明栀一脸问号,“他会坐地铁吗?”
这种公子哥估计从小到大都接触不到公共交通吧。
沈之衍的回答也显得非常的不顾发小死活的随意,“不知道啊。”
不会坐地铁大不了就走回去。
车速逐渐平稳,漫行穿梭在冷清的繁华的街道之间又像是坐在了深海的潜艇,只是这片海域的光污染声音污染稍微有点严重。
手臂上和腿上的红肿块还在发热发痒,明栀纤细的手指只是捏着青草膏没有动,他的意思很明显,说她不懂不可能,但她就是不想。
要暧昧就干脆更暧昧,要推开就干脆推得够远,这样见面时暧昧不清,不见面时冷漠疏远又是什么意思?
她感觉自己简直就是被钓着的鱼,不上不下的。
车里很长一段时间维持着极度安静。
沈之衍踩着油门,觉得自己就像是晚上出去兼职网约车的司机,而副驾驶的那个人就是他这趟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