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我家里那堆烂事你也知道的,牵扯别人进来没必要。”沈之衍靠在沙发上,扯了扯唇角,整张脸上只有眼睛是红的。
他做的最错误的事就是那天在公园看到她的时候鬼迷心窍走上前,他不该因为她的一句谎言就陪她满身是雨的在便利店吃杯面,更不该给她开那扇门。
而不是变成现在这样,走在悬崖边上犹豫着要不要再跳一次。
明知道下面是万丈深渊跳下去九死无生,但还是忍不住期待,万一下面是水潭草地鸟语花香呢?
沈之衍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多的话他也不愿意多说。
周望看了他一眼,也知道这是他心理的一道沟,根深蒂固的阴影不是一言两语可以轻易消解的。
执念如果是遇到一个人就能消失,又怎么能叫做执念。
于是,他干脆劝他,“不行就算,起码还没开始,继续你之前的人生不好吗?”
沈之衍和他这样的一般人不同,他这辈子能给他带来挫败和困难的几乎只有感情了。
但谈不谈恋爱,他都是那个光鲜亮丽的人群中心,住着最豪华的别墅享受着最优渥的物质,他的未来是鲜花盛开的康庄大道。
沈之衍松散的靠在沙发上,手掌捂着脸,冰块般凸起的喉结滚动,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自暴自弃的颓气。
明知道不再次跌入深渊的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远离这座悬崖,继续走他的康庄大道,什么危险都不会有。
但是——
“我好像有点毛病……”
“什么毛病?”周望脸上的困惑更浓了。
沈之衍的声音闷得像是被人扔在他老家二手烟棋牌室十天十夜熏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