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栀抿着唇,从浴室走出来时的那一颗雀跃中又带着期待的那颗心啪嗒一声在面前这个人熟视无睹的冷漠里摔了个稀巴烂。
她思索的皱了皱眉。
也不是她过分自信,但真正有一副好皮囊的人不可能不自知,即便是自己没意识到,从小到大周遭的各种声音也会告诉她。
美丽是最直观的标准,真理如此。
但沈之衍的反应给她带来的出来一种淡淡的挫败感,还有一点点升起的怀疑:
一般对她反应如此冷淡的,不是生理有缺陷就是已经看腻了。
明栀心里有些不服气,转身将搭在小臂上的大衣扔到沙发上。
沈之衍下单的时候随便挑了点,也没查什么药最有用,挑挑拣拣的从一堆药盒子里找出一盒绿的,修长手指慢条斯理地拆开包装。
指尖刚触到盒子里的小袋,鼻息间先闻到一股淡淡的栀子香味。
沈之衍手指的动作顿了顿。
他发烧头疼,闻见香水香薰的味道就喘不过气。
但这股味道不一样,淡又难以忽视。
清新得像是窗外的一丛栀子漏进来的些许香气,其中还掺杂一丝难以形容的香味。
“这个不能和别的一起吃。”
沈之衍抬起头。
栀子开到了他的眼前。
明栀不动声色的靠近,柔软的卷发蜷曲落在她的胸口,雪白纤细的指尖点了点他手里的那盒绿色的药。
他们此刻的距离有点太近了。
近得明栀甚至能清楚地看到他垂下的眼睫和眼皮上双眼皮的褶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