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许也道:“我先回去准备。”
文仲青一直等到付临的两个保镖来才离开,将需要注意的事无巨细地交待了一遍。这件事的复杂程度超过了他的预期,他心里盘算着回去听一听文福远的意见。
他有好些天没回家,丢了学校的工作必然要被老父嘲笑。文仲青不情不愿地把小粉车停在自家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鞋穿上了。
他只希望着现在家里没人,等他把身上衣服先换掉,怎样都行。文仲青作贼似的溜到门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再试试指纹开门。他正准备握门把手,门忽然从里面开了。
文仲青看清楚人,不得不在心里哀嚎一声,他老爸为什么会给他开门?
文福远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像是在等这个“逆子”回家。
父子两人搁在门口干瞪眼,半晌没有进屋的意思。
文仲青忍不住道:“您是要出去?让我先进去。”
“你这身什么情况?”文福远从文仲青的脑袋顶看到脚下,脸色越来越难看。文仲青这一身还不如以前,以前再另类至少是个男人打扮。
文仲青吸了口气:“学校话剧表演呢,我去客串了一下。”
“你这——还想骗我?”文福远抓住文仲青的手,把人迅速拖进屋内,就差没有一巴掌拍过去。
文仲青脚下不稳,被拉着半跑半跌地进了客厅,又被文福远拖上了楼。
“给我把衣服换了。”文福远把儿子抓进卧室,反手就关了门。
文仲青闷声不吭地脱了付临的外套,去衣柜里翻出套白净衬衣来。
“爸,您出去等我行不?”
“你穿这样都不怕,还怕我看啊?”文福远火冒三丈:“你学校的事儿我都知道了,我给你解决不了!你这是干嘛去了?!”
文仲青抿着嘴唇,觉得解释起来太麻烦,只道:“我跟付临化装舞会玩儿呢,这事儿过了行吗。”
文福远根本就不相信他,只是单方面的对文仲青道:“我听说付临被人指控肇事,现在自己也在医院躺着?”
文仲青脱下红裙,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文福远看着他身上深深浅浅的吻痕,忽道:“你跟付临的婚事缓一缓吧,不要结了。”
文仲青扣上钮扣,讶道:“什么?……为什么?”
“你没看新闻?他家现在自顾不暇,付青山打算把付临的职位先空出来。”
文仲青虽是有心理准备,不过他爸这样说也太现实了些。“他又不会一直昏迷,他……他肇事那事就是有人陷害啊。”
“我不管他有没人陷害,你要是跟一个醒不来的结婚,叫外人怎么看?”
文仲青忽视掉老父亲的好意,执意道:“要是他家亏待他,来我家不就行?您不是总觉得没个人管事,他不行吗?”
“…………”文福远沉思一瞬,拒绝道:“不行,你想一出是一出,他家能同意了?他现在过来算什么事?”
文仲青随口一说,也没指望付临能同意这事,不过探一探文福远的口风,没想到他老爹也不同意。
“还有,你俩结婚,请帖发出去那么多,到时候付临不醒,怎么跟亲戚朋友交待?你爸的老脸丢不起,你也别想了。”
文仲青越听越是不爽,把腰带一束,坐在床上道:“要是我跟他公正了怎么说?”
文福远皱着眉,没把他说的当真:“公正了就去离了,还能怎么的?”
“他醒不来能离吗?”文仲青扯起嘴唇笑,“您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讲道理了。”
文福远没料到他还敢回嘴,生硬道:“你要结这个亲也可以,别让家里出钱,自己养着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