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很久终于从电梯里有陈星杰面熟的人走了出来,是司机和保镖,这中间没有唐家远的身影,陈星杰见他们朝这边走过来,陈星杰下意识的往旁边的车下蹲着偷偷观察他们,保镖司机分别上了两辆车,车子缓慢驶出地下停车场,陈星杰立马想明白了,司机应该是要把车开到饭店门口,陈星杰来不及想,拔腿就朝着停车场外跑。

陈星杰的行为很快就引起后面一辆车里保镖的注意,两辆车停在澄江大饭店门口时,后面那辆车里面的保镖从车里走了下来,快步走到陈星杰面前将他拦在了饭店大门口车辆进入的路口。

陈星杰认识这个保镖,两年前在景悦园林,也是这个保镖把他揪到唐家远面前,陈星杰听到袁松叫过他的名字,谭睿。当初自己在京市的公寓被砸,谭睿也在其中。

“谭睿,我是陈星杰,我对唐总没有威胁,我就是想见一见唐总,”谭睿如同一座大山一样拦在陈星杰面前,陈星杰左突右闪的无法越过谭睿去,他急得不知所措,眼睁睁的看着唐家远和栾鸣飞从饭店里走出来:“谭哥,我叫你谭哥,求求你,求求你让我见一见唐总,我只想见见他,我真的有事,我求你了!”

陈星杰着急地几乎要跳脚,然而谭睿的表情没有半分变化,陈星杰几次想要往前跑,谭睿没了耐心,一个擒拿术,就把陈星杰的双手绞到了他身后拽住:“陈先生,唐总不想见你,不要做无用功,不然你会受伤。”

陈星杰根本听不进去谭睿的话,眼看着唐家远就要抬脚上车,陈星杰扯着嗓子不要命的嘶吼呐喊:“唐总!唐总!我是陈星杰!我求求你,你见我一面!我错了!我错了!我——”

“呜呜呜!呜呜!!!!”

谭睿的力气极大,见陈星杰如此行为,谭睿皱眉,单手制住陈星杰的双手,另外一只手掌捂住陈星杰的嘴巴避免让他继续大喊大叫。

陈星杰被堵住了嘴巴,他喊不出来,所有想说的话只能变成模糊不清的呜咽声,谭睿不知道唐家远在此时是陈星杰的救命稻草,他只是在例行公事,保护雇主的安全,避免让闲杂人等靠近。

陈星杰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唐家远的方向靠近,有几次谭睿险些拉不住他。

站在饭店门口和合作商做告别的唐家远听到了陈星杰的声音,但他只是瞥了一眼路边被谭睿拉住的人就转过头去继续听着合作商们说话,栾鸣飞同样也听到了声音,他好奇的看向陈星杰,同时也观察到了唐家远的眼神——他看向陈星杰的那一眼冷漠的跟看一棵树一棵草没什么区别。

早在陈星杰喊出了第一声,袁松就给另外的保镖使了个眼色,很快另外一个保镖小跑着过去,和谭睿一起把陈星杰拉远了。

陈星杰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在场的人中唐家远的地位最高,没有人敢多说什么,栾鸣飞亲自给唐家远拉开车门,唐家远坐上车扬长而去。

车子启动的瞬间,唐家远的脸色便阴沉了下来:“没处理干净?”

袁松诚惶诚恐:“唐总,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过澄江市是陈星杰的老家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

袁松一惊,忙道:“我马上处理。”

唐家远烦躁的随意剪开一根雪茄,点燃:“让谭睿把人收拾一顿,好好警告一下,别让我再看见他。”

袁松马上给谭睿打了个电话。

澄江大饭店的地下二层停车场的角落里,谭睿挂掉电话,对同样身为保镖的王羌说:“老板让收拾一下,给他个教训,你放个风。”

王羌点头,走到一边点了根烟,慢慢抽了起来。

唐家远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的时候,陈星杰这些天好不容易燃起来的希望又破碎了,他被拖入地下停车场扔在地上的时候整个人放弃了挣扎,但他没想到——

谭睿蹲在他面前,粗粝的面容上带了些厌恶和不耐:“陈先生,唐总让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今天,给你个教训,你放心,不会要你的命,不过,你要挨住。”

陈星杰茫然的抬起头,疲惫和绝望的脸上似乎没有听懂谭睿的话。

谭睿伸手把陈星杰身上的t恤撕下一块揉成一团粗暴的塞在他的嘴巴里,陈星杰下意识的想把它吐出去,下一刻,谭睿就狠狠地一拳砸在了陈星杰的腹部。

陈星杰咬住嘴里被汗浸湿的布料,痛得闷哼出声。

紧接着,谭睿的拳脚落在了身上,陈星杰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他抱着头蜷缩在地上,鼻涕和眼泪像是被打了出来,将他整张脸糊得狼狈不堪。

痛,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