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咽口水,才发现嗓子干哑得说不出话来。
房间里的电话也在这个过程中平息了下去,陈星杰在床上躺着缓了好一会,身上的感觉无不在提醒他昨天晚上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唐家远看起来衣服精英贵族大总裁范儿,没想到在那事儿上既凶又野,从头到尾都像一条狼,陈星杰和他认识时间太短,也没有和唐家远共事过,但经过昨夜,陈星杰甚至可以想象唐家远平时在工作中那种需要将一切掌握的强制和不容质疑的强大气势。
在那个过程中,陈星杰被唐家远的凶悍震慑,他对上唐家远深邃低沉的眸子,不止一次生出想逃的想法,但只要他脸上出现害怕的表情,唐家远又会笑着摸摸他的脸,然后下面的动作更加地狠戾,就好像要把他吃了似的,陈星杰求饶,唐家远就伸手捂住他的嘴,在他耳边性感地粗喘,然后威胁似的对他说:“好孩子,要乖乖听话,听话的孩子才有糖吃。”
回忆让陈星杰陷入了某种矛盾的境地中,他一边觉得昨夜发生的事情羞耻又令人眼红,一边又感到一种没来由地兴奋,这使得陈星杰的脸上表情变化非常的奇怪——如果他此刻照镜子的话。
幸好唐家远不在房间,陈星杰有些庆幸的想,说实话,他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睡了自己的男人。
胡思乱想间,电话又响了起来,连续两个电话打了过来,应该是有事,陈星杰不确定,在床上蛄蛹蛄蛹爬到床边,按了免提。
电话里传来袁松的声音:“陈先生,拨打了三次你的电话无人接听,这才冒昧打这个电话,希望没有打扰你休息。”
陈星杰心里忍不住吐槽,袁松是最了解自己来陪睡这件事的,他也应该是最清楚打这个电话是能够把自己叫醒的,所以袁松的目的就是要把自己从睡梦里拉出来有话要说,却还为打扰自己而抱歉。这样听起来真的有点假。
但是,不管他假不假吧,陈星杰都没有胆子说什么,他开口,才发现使用过度的嗓子干哑得厉害,说话的声音嘶哑,陈星杰不得不快速吞咽了几下口水润喉咙,然后再咳嗽两声才能把声音提高到对面能听到的程度:“咳,咳,没有,不打扰,我也该醒了”说着陈星杰看了看从窗帘缝隙里透出来的天光,只觉得很明亮,但其实陈星杰猜不到现在几点了。
“没有打扰就好,”袁松很快进入正题:“陈先生方便的话再过十五分钟我会到房间和你签一份合同,你看是否方便?”
“我”陈星杰犹豫了一下,他不是不方便,只是在思考十五分钟够不够。
然而袁松显然是有些误会了 ,他对陈星杰说:“陈先生,最多二十分钟,今天下午唐总有其他工作。”
袁松都这么说了,陈星杰一遍忍着身体不适一边从床上挣扎着坐起来:“方便方便,我现在马上去洗漱。”
和袁松说完,陈星杰拖着不适的身体去了浴室,简单地洗漱完之后让客房服务送来了清淡的早餐和热水,客房服务比袁松早一步到,陈星杰开门之后就忙不迭的坐到沙发上,他站着总觉得两腿不太能合拢,后面那地方也涨涨地,很不舒服,坐在软沙发上还能好受些,怕袁松很快就过来,陈星杰抓奸时间喝了温水,吃了点蔬菜粥。
身上的不舒服让陈星杰一边吃一边胡思乱想,毕竟是第一次和人发生关系,思绪不知不觉又跑到了唐家远的身上,陈星杰醒来的时候身边的被子没有温度,看来唐家远是早就离开,估计都没留下过夜,这种睡完就走的行为虽说很符合一个有权有势的总裁的行事作风,但真的作为当事人的陈星杰感受到的却更多地则是冷漠,倒也没说要温存一下,至少——能够给他床边放杯水吧。
喝完最后一口粥,袁松就刷门卡进来了,仿佛像是掐好了时间,陈星杰也不意外袁松为何会有房卡,他见袁松一个人提着一个公文包走到他面前坐下,陈星杰忍不住问道:“唐总没来吗?”
袁松看了他一眼,道:“唐总忙,以后除了主动让我联系陈先生提前做好准备之外,其他时间唐总都不会希望被打扰。”
陈星杰被噎了一下,刚睡过就被这么说,虽然是他送上门来陪睡的吧,但这么不给遮羞布的言辞难免还是伤了一些自尊,陈星杰干笑两声:“哦哦,好的。”
袁松并不在意陈星杰的情绪,他熟练地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叠文件,摊开放在陈星杰面前。
这还是陈星杰第一次看到包养合同,当然了文件上并不是直白地写着包养合同四个字,这太不文雅也太上不得太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