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凝坐在书桌前,放空思绪透过轩窗看向外面,院中有一株红枫树,是当年梁冀见招凝眉间红叶也特地移栽而来,这株近百年的红枫,老而尤红,只是惯爱落叶,清风拂过,红叶婆娑。
她收回视线,展开一张白纸,研墨润笔,绘红枫,但红枫树成,树下却空空荡荡,一时之间却不知该如何下笔。
许久,门外忽而传来一声惊叫声,“四姑娘,出事了,玄狄少爷出事了!”
招凝指尖一动,墨从笔尖滴落,在树下晕出墨点,画便是作废了,来不及收拾,便跟着墨蓝去了祠堂。
祠堂外,玄狄正被强压跪在地上,几名族老面色冷淡的站在一旁,家主梁毅正持着打神鞭,是要动用家法。
梁冀夫人把梁玄狄护在怀里,哭嚎着,“仓库灵药失窃关我儿何事,四名筑基族人看守着,我儿不过练气圆满,如何能取?!你们不审问看守族人,反倒给我儿行家法,何等荒唐!”
梁冀还没来,怕是又醉酒了。
梁冀如今将近四百岁,下品金丹,此生无妄元婴,早早便成亲生子,奈何有三孩,除了梁玄狄皆夭折。
招凝瞧见梁玄狄面上的懊恼,便垂下眼眸,想来这事和梁玄狄有些关系。
于是,在墨蓝“四姑娘给大少爷说说话”的催促中,她缄默不言。
其中一个族老向地上抛了一块玉牌,那是梁玄狄的腰间挂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