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此刻恰好升到一半,露出秦恪渊的身影,他已经睁开了双眸,看了一眼外间的情况,朝招凝微微示意消失在了暗室中。
“对……对不起,林姐姐。我们是实在不得已才闯进来的。”她看着招凝,自知理亏,“我不知道里面还有人。”
她再一转头,石门已经完全打开了,但刚才看见的那片衣角却消失不见,“咦,刚才明明有人。”
“孟从意。”招凝冷声打断她,“我好意让你借住,你便这般私闯我家暗室,可知什么是为客之道,什么是做人之礼!”
孟从意没想到招凝会这般生气,她的印象中招凝一直是平平淡淡的,少有情绪波动,本其实是良善的。
她张张嘴刚想解释什么,雁奴却拦住她,自己解释道,“实在对不住,林姑娘。是我受伤遭人追击,不得已才借宝地藏了起来。我们对暗室中的情况并不知悉,更没有窥探林姑娘隐秘的意思。我们这就离开。”
“可是……”孟从意担忧地看着雁奴。
雁奴无声地摇了摇头,直接走了。
孟从意只得耷拉着脑袋跟上,路过招凝时,目光还偷摸地看向招凝,瞧她怒气未散的模样,登时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出了暗室,雁奴和孟从意松了一口气,追逐他们而来的正阳观几人都不在。
但雁奴的伤显然非常重,刚走了几步,就摇摇晃晃欲跌倒。
孟从意紧张地搀扶着,回头看了一眼招凝,那目光有一丝恳求。
但招凝眸色很冷,没有半分松动。
孟从意哀戚着,就在这时忽而听见脚步声,有人从正屋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