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落座正堂四座,姚家上了茶水,是雨前新茶,在凡俗颇为难得,姚家这般姿态倒是清廉有道。
招凝新学了观气法,不自觉往周遭看了一眼,却发现上至姚母,下至丫鬟小厮,都隐隐约约气息黑沉,莫不都是将死之兆。
这一刻,清霄宗血河遍野的模样陡然又刺入招凝眼中,她情绪一滞。
“招凝。”秦恪渊传声入她耳中,手掌按在她手背上。
招凝敛了情绪,都过去了,三年不再想,怎的如今还悲戚了。
“娘,爹怎么样了。”
姚嘉儿和姚母说这话,问及姚父,姚母神色又黯淡了下来,目中泪光隐隐闪动。
“越来越严重了些,如今都已下不了床了。”
姚嘉儿大惊,悲恸起身便要往里冲。
张九慌张站起来。
“嘉儿。”姚母没有叫住她,便朝三人道歉,“本想好好招待,但奈何家中情况实在糟糕,还请极为原谅则个。”
她招呼丫鬟,丫鬟端上托盘,红绸掀开,托盘中是数枚银锭。
“这些权当谢礼,实在对不住了。”
“不不不,当真不用。”张九连忙拒绝,又看向招凝二人。
招凝却问姚母,“不知府中大人是怎么情况,我们兄妹二人知晓些许医术,或许可帮衬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