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槐不忍幼崽睡不了觉,抬手抚着对方的眼睛。

她坐在地?板上,双臂间夹着幼崽的身体,避免她在睡觉的时候乱动弄出声响。

程琤是想利用蝴蝶给幼崽隔出一个空间的。

但想到成?群的蝴蝶扑翅,再细微的声响汇聚一起也会变大,容易被发现。

这个计划只能作废。

昏沉沉睡过去的幼崽砸吧着嘴,被赵青槐用指尖抵着上嘴唇,没让其发出声响。

她忍不住发笑,咧着个嘴像个痴汉。

年幼的孩子哪都软乎乎的,指腹戳起来的手感怪好的。

赵青槐的目光柔和。

要不是不能发出声响,她得稀罕地?多亲几?下自己的小宝贝,看她睡觉的样子就心里满满的,一下子被可爱到。

原来养幼崽是这种感觉。

她终于理解一些人为什?么热衷于晒娃。

程琤拿了一张毯子,盖在了幼崽的身上。

或许是顺手,他犹豫了片刻,将另一张毯子盖在了赵青槐身上。

女人抬头瞥了他一眼,眼里有些错愕。

少年坐在不远处,目光始终警惕地?盯着窗外?,就像是一个可靠的小山,正努力拔尖屹立在她们身前。

虽然程琤平时的行为举止看上去更?像个成?熟的大人,赵青槐很难将他跟这个年纪的孩子联想在一块。

但少年在跟幼崽相处的时候,偶尔露出的笑容也是青涩腼腆的,也有这个年纪的稚气。

此刻瞧见他孤零零一个人坐在那?里,还怪可怜的。

要是幼崽醒着,肯定要问他为什?么不坐一块。

想了想,赵青槐抱着熟睡的幼崽悄声挪过去。

一张宽大的毯子张开,扇出清凉的风,带着淡淡的温度,搭在少年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