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渠无精打采地用着早点,似乎没什么食欲。
临莞看不下去了,行至折己身旁,小声问道:“那个前驸马么,之前不是来得很殷勤么,今日怎的不在?”
她说得小声,却也能叫人听着。
折己小声回道:“今早薛老夫人派人喊他回去了,说是有事商量。”
“你们俩不必故作小声说话,我都听到了。”裴子渠没好气地看着两人,拿起一旁的手帕擦了擦嘴,问道:“那薛老夫人找他回去做什么?又要钱?”
折己慢慢摇头,“这奴才不晓得,不过,以薛老夫人的性情,找驸马多半是要钱。”
“那她还真是够贪的,脸都不要了。”裴子渠站起身,仰着下巴道:“你去准备马车,我要去薛府看戏。”
“十万两?”
郎兮夜被张氏的一番话说得呆若木鸡,先是张氏说薛浥并非她的亲生儿子,再是张氏问薛浥要钱,这两件事中的任何一件都叫他震惊。
阮素问没说话,在她看来,张氏要十万两毫不意外,她甚至还奇怪,张氏的脸皮比起她想的还薄了些,居然没要五十万两,大概是怕薛浥去官府告她。
薛浥嗤笑出声,冷言道:“母亲,我是与你算救命养育的恩情,不是当冤大头。”
张氏沉下脸,回道:“那日可是你自己说的,要给钱与我们薛家两清,今日我真说了,你又不给。这算怎么回事?你要给不起,便别说大话,省得叫人看笑话。”
“你说的是什么话!”郎兮夜虽不晓得这薛府里发生过什么,更不晓得张氏与薛浥之间发生放过什么,但有一件事他听出了,薛浥要跟张氏他们划清界限。这点他万分认同,甚至觉得薛浥早该这么做了,薛崇就是个无底洞,还死活不戒赌,如此下去迟早会害了薛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