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兮夜扯开张氏的手,将阮素问拖到身后,他从怀中拿出一张泛黄的纸张,张开给张氏瞧,“薛老夫人,你自己看吧,这是户部的文书,证明素问与薛耀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薛耀死了,她可以嫁人,你无权干涉。”
阮素问偏头去看郎兮夜手中的文书,心头狂跳。
在他们郦州,她嫁给薛家就是薛家的人,哪怕薛耀死了,她也是薛家的人,她要不顾张氏自己嫁人,会被唾沫星子淹死。可在帝都,她根本不是薛家的人,想嫁人便可以嫁人。
张氏看不懂纸张上写的什么,偏头问刘金娇,“金娇,上头写了什么?”
刘金娇摇头,“娘,我没念过书,我也不晓得。”
“既然你们不识字,我念给你们听。”郎兮夜将纸张上头的话念了一遍。
张氏顿时气得发抖,狠狠地盯着阮素问,“好啊,你个丧门星,居然这么早便跟他勾搭上了,真是不要脸,老二要是在天有灵,你们这对奸夫□□一定会遭到报应。还有你爹,看到你败坏门风,怕是会气得跳出棺材。”
“你!”阮素问听得瑟瑟发抖,张氏说话实在太难听了。
她根本不是那样的人,现在看来,她真不该留在张氏身旁,但她身无分文,但凡有点钱在身边,她都会毫不迟疑地走人。
郎兮夜皱眉,“伯母,你说话太难听了,我与素问之间向来清清白白,并无苟且之事,我只是想帮她,反而是你,处处刁难她,你真有将她当成儿媳来看么,她怕是比下人还不如,既然你看她碍眼,那我这便带走她。”
“承策……”阮素问诧异地看向郎兮夜,心头万分感动。从来没有人这么对她说过,除了爹爹,也没人这么护着她过。
张氏气上心头,上前便要去拉阮素问,“你个不要脸的东西,跟我走!”
“伯母,你别欺人太甚。”郎兮夜将张氏的手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