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冷脸,如今,薛浥都要跟她断绝关系了,她看郎兮夜也烦,都是一路货色。
一个不愿赡养她,一个想拐走她的儿媳。
“伯母,帝都城早新出了律法,只要配偶一方故去,另一方便可以另嫁另娶,根本不用守节。”郎兮夜正色道。
张氏黑了脸,骂道:“这是帝都城的律例,不是郦州的,少搬到我们郦州人身上 ,你在帝都城当了几天官,都不晓得自己几斤几两了,今日我就站在这里,我告诉你,我到死也不会同意阮素问改嫁,她要是改嫁,嫁一个我弄黄一个。”
阮素问暗自咬牙。她从来都不愿意为了薛耀守节,张氏这么一说,她更气了,这一家子都是强盗土匪,活该薛浥不要他们。
此刻,郎兮夜也冷了脸,不想给面子了,“伯母,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您就算是再有能耐,也能耐不过皇上,什么叫这是帝都城的律例,帝都城的律例便是我们整个大胤的。你如此说话,叫人听见怕不是要被送进大牢,”
“你少唬我。”张氏轻蔑道,抬手指向院门口,“一个外人,给我滚出薛府。”
阮素问转向郎兮夜,她还是不大想让他牵扯进来,语带歉意道:“承策,你走吧。”
“素问。”郎兮夜不动,他低头,眉眼浸满深情,“你放心,我没事。以前我不敢将话说来,今日,我一定要将话说开,我喜欢你,想娶你,至于伯母这里,你不用怕,交给我来解决。”
语毕,郎兮夜握住了阮素问的手。
阮素问吓了一跳,急急抽回手,奈何郎兮夜握得紧,她根本抽不出。
“好啊,你们俩个,光天化日之下卿卿我我,真是一对奸夫□□。来人啊!”张氏挥手召来了一群家丁,“来人啊,给我打,打死这个不知好歹的奸夫。”